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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cuishle

沙漏:

看开头就看哭了。


最近也看了很多法鲨的电影,从成熟的到青涩的,一点点地看见了他的成长。正如十七所说,他不是那种一出现就技惊四座,让人无比惊艳的天才演员。但他把成长一点一滴地刻划了出来,直到成长成为现在的这个任何人都要称赞演技的演员。


从喜欢外表到喜欢演技,以及这种逐渐成长的磨砺,是的我喜欢他,非常非常喜欢,唯愿他一路前进,能够越来越好。


花痴自留地:



为何我爱法斯宾德?这问题是一直以来我问过自己很多次。从3月底到现在正好过去了7个月,大半年的时光转瞬即逝,而镌刻在其中的名字只有一个。现在我想为这个缠绕我思绪的人写些文字,却又被另一种无可奈何的无力所包围——用语言来形容这样一个人,未免太过苍白;但若不写下点什么来填补那些苍白,似乎又无法表达出我内心千万分之一的喜爱。尽管这喜爱或许也是苍白的,却让我相信,被光影定格在记忆中的或明或暗的镜头们,必定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慢慢增长,然后,将这分喜爱绵延传递下去。


迈克尔法斯宾德,德国出生,爱尔兰长大,伦敦求学,好莱坞发展。生命的轨迹如同他命途多舛的祖先们,漂洋过海后方才落地生根。父系的日耳曼基因塑造了他无可挑剔的外表和严谨认真的态度,母系的凯尔特血液却给了他另一张充满冒险和幽默精神的脸孔。这个人骨子里带着不可调和的矛盾性,天性中一动一静的两派因子一刻不停地斗争着,所以显得有时傻气有时蠢萌,平易近人又不失礼貌;你可以看到上一秒他帅气逼人荷尔蒙四溢,但下一秒大概就能鼓着他漂亮的绿琉璃一样的眼珠做出让人忍俊不禁的表情。然而他同时拥有的专业精神和演技天赋又能让他在进入角色的一刹那,将所有这些属于他本人的特质通通抛开。也许有些人生来就应该做演员,哪怕他并没有在处女作中一鸣惊人、只能在之后的五六年间辗转于不同片场饰演一些不大不小的配角,哪怕他没有那些天才型选手灵光一现的夺目迸发、只是在日复一日的试镜和参演中一遍遍打磨自己,迈克尔法斯宾德始终不曾放弃努力。我不知道这究竟源于他对表演纯粹的热爱亦或是血液中面对挫折的不妥协,也许二者兼有。又或者是我想得太多,他就是那样一个一旦认准了目标就决不罢休的死硬派,怀揣梦想脚踏实地,用那些并没有被多少人记住的小角色一点点磨去青涩,磨去不足,在焦点旁的阴影处拼命生长,慢慢蜕变成一道无法忽视的光亮。


早年的法斯宾德并不出众,他浓郁的欧洲气质和硬朗长相并未给他带来太多优势,缺乏经验的演技也没有让他得到更适合自身发挥的机会。但他仍会在稳步上升的今天回过头去感谢那些跑龙套的岁月,那些没有工作、自我怀疑的日子,那些没有让他一举成名却不断给他带来经验、反思和成长的角色们。翻看他早期的作品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想不到如今驾驭任何人物都游刃有余的法斯宾德居然也有过让观众着急的时刻,也有过词不达意、平淡如水的表演,甚至也有过气场羸弱的花瓶时期。然而我非常推崇这种在不停表演实践中慢慢成长起来的演员,天纵奇才毕竟少数,通过大量经验积累后往往更能找到适合自己的独一无二的道路。法斯宾德不是情感替代的方法派,也不是理智分离的表现派,因为远离舞台许久也与体验派不搭界。他摸索着、运用着这些书本上记载过和戏剧学校里培训过的前人理论,在每一次不同的尝试后删删减减增增补补,以自己特有的方式融会贯通,最终呈现给观众的,都是优于前次的表现。从松散到凝练,从模式化到独特性,从浮于表面到深入内心,法斯宾德的演技,就在千百次的自我锤炼和严格修行中不断成长磨砺。他像最贪婪的贝壳一样拼命汲取工作中的养分,然后连同偶然吸进的细砂一起缓缓沉淀下来,再以整个血肉之躯包裹上这些表演中的不成熟和不完美,一点点将它们研磨抛光,过程之中的艰辛不为外人道。但当坚硬的外壳再次张开,昔日层层尘埃创痕都已消失不见,只余一颗璀璨夺目的珍珠。而那就是独属于法斯宾德的演技魅力。


演技优劣的标准一直见仁见智,而在我看来,作为一个优秀演员的法斯宾德无疑已拥有了最打动我的部分:带领观众融入电影。并不是每个演员都能有这样的优点,可以让观众从看到他出现在银幕上一直到字幕打出END时都能完全投入到表演里,在一个多小时的电影中丝毫不出戏,但法斯宾德恰好有这样的魔力。从2008年的《饥饿》开始,他就彰显了如何同时兼备所谓的“性格演员”和“主角光环”这两个被作为不同概念出现的标准。他演绎Bobby Sanders的成功之处,并不仅仅在于减重到脱形(虽然那也是优秀演员必须具备的专业精神),而更是在于他有那样平静却深沉的力量,引领观众走入电影构建的氛围中,走入角色的内心世界,去理解和感受作品想要传达的丰富内涵。对于我这样一个对爱尔兰绝食抗议运动几乎一无所知的外国观众来说,法斯宾德大象无形、大音希声的表演方式,就像这场性质轰轰烈烈、形式却平静无波的绝食抗议运动一样,一点一滴地透过画面,带着安静而沉重的影响力感染了坐在屏幕外的我。这种情绪的传递是悄无声息潜移默化的,但当回过神来时,已经无处不在。对于一部完成度很高的电影来说,导演和编剧设定了情境和人物基本性格,但如何利用周围的环境和人物自身的特征融合在一起感染观众,就是真正考验演员能力的时候了。法斯宾德在表演时非常注重动作和微表情的捕捉,他会设计一系列的动作举止来丰富这个角色的外在表现形式,在行云流水间不动声色地完成对角色的全部演绎。片中最精彩的17分钟长镜头几乎就是靠对话和肢体语言支撑发展,机位不曾转移,人物也不曾挪动位置,但因为法斯宾德内敛而不着痕迹的表演而精彩万分。他轻轻地几个眨眼,抖落烟灰的一个手势,还有说话语调的快慢变化,以及特写时一气呵成的流畅叙述,让人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经历了一个反抗领袖以血荐轩辕式的义无反顾的心路历程。而影片临近结尾处,当Bobby生命走向尽头时,那眼中滑下的一滴泪,和他始终不曾低下的头颅,让人完全忘记了那是在演戏,仿佛我们此刻看到的,就是为信仰而死的Bobby本人。无怪乎电影一出技惊四座,评论界从此认识了这个他们此后再也无法忽略的名字。挑剔的Guardians影评人给了五颗星,戛纳鼓励新人的金摄影机奖也毫无悬念的花落饥饿。麦昆凭借出道作一战成名,而法斯宾德,终于在他演艺生涯的第8个年头里,收获了第一座影帝的奖杯。




在具备了这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后,如何能进一步证明自己可以胜任不同类型的角色也许成了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我看来,优秀的、不被定型的演员一定能准确区分出每一个角色之间的微妙差别,从而让他们每个人的喜怒哀乐都能显示出不同于其他任何人物的特点。在这点上,法斯宾德无疑是个中翘楚。对他而言甚至不需要以展露演技的文艺片作为典型,就拿最为大众熟知的两部商业系列片《X战警》和《普罗米修斯》为例,即使在看过全部三部电影的观众里,能把冷酷的年轻万磁王和神秘莫测的安卓机器人David联系在一起的恐怕也并不是绝大多数。其中固然有造型加成,但截然不同的动作、神态和谈吐方式,正是来自于演员本人的创意。David无机质的波澜不兴和Erik心如磐石的冷硬坚决被一张脸孔完美地演绎成两个经典。即使是类似的场景,法斯宾德也可以凭借细微的表情管理和小动作诠释出这两者鲜明的区别,David七分虚假三分谦卑的微笑绝对不会出现在睥睨人类的Erik脸上,而年轻万磁王孤傲狠厉的眼神也与人形机器人完美冰冷的面容不相吻合。另一个更生动的例子要借用那位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角色——Brandon在《羞耻》结尾时的哭戏,和Counselor进行对比。同样是面对生活横遭劫难时的表现,同样都是孑然一人的孤寂,Brandon的痛苦来自于内心世界,失去作为正常人的道德约束力,那种无法挣脱羞耻只能屈从于欲望轮回的无可奈何,法斯宾德更多地表达的是一种看不到希望的黯然绝望。而律师的痛苦来自于外来世界,他的一念之差毁掉了原本平凡幸福的人生,也害死了他最爱的人。从接到CD开始的不安、颤抖到确认后的悲恸,在这里,正如雷德利导演所说,他完美的诠释了失去的含义。两次哭戏都是从酝酿到爆发一气呵成,也许写成剧本只有简短的几个字,但看过两部影片后,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他们所承载的主人公不同的情感,而这些感受竟全部都是由镜头中同一个人带来的。有时作为他的粉丝,我都会迷茫,这个人真的是我喜欢的那个演员吗?为什么他看起来与杂志街拍中的如此不同,如此陌生遥远,却又切切实实地黏合在每一个角色里,天衣无缝。当他站在摄影机前,就如同披上了一层厚厚的伪装,隐去了他原本作为迈克尔法斯宾德的存在,而化作了导演脑海中、编剧用文字构建起来的虚拟形象,为那个原本不存在的人塑造骨骼脉络,填上血肉和心跳,让他走出平面,成为一个活生生的个体。由此看来,所谓的SEALTH竟也是别有深意。



DOFP中最打动我的一处表演,从怀疑到狠厉,情绪的转换饱满而自然。



同样是在地铁里找人,上图的Brandon眉目柔和,是错过目标的怅然若失,而下图的Erik则是唇角冷冽,是失去Raven支持的焦灼不安


作为演员来说,即兴发挥其实是绕不开的一个基本功。似乎对于电影演员来说这点并不如舞台剧演员要求明显,但如果碰上了如史蒂夫麦昆这样追求自然效果的文艺片导演,那么即兴演出也可以成为家常便饭。《羞耻》中那场兄妹两人的厨房戏完全出自两位演员自己的发挥,法斯宾德对角色的理解和对手戏的控制可见一斑。表面上凯丽穆里根的Sissy不断主动出击,一个接一个的连续动作和问话,但真正掌控全场气氛的是法斯宾德的布兰登。对妹妹胡搅蛮缠般的行为一再容忍,却在这样的退让中泄露了自己的心理——当他递给她一个煎蛋时,他的嘴角是不自觉上扬的。于是我们瞬间对随后的妥协恍然大悟——他其实很爱自己的妹妹,所以才会同意她留下;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在剥开鲜血淋漓的内心后依旧平静地与唯一的家人相处,才会有之后那些顺理成章的痛苦和挣扎。而在另一个场景里,他的上司和妹妹率先进了公寓大楼,他慢慢地跟在他们身后。当电梯在他面前停下,光标不断闪烁时,他并没有如导演所愿那样直接走进去,而只是站在那里等它阖上门,然后转身,坐下,等下一班的到来。麦昆在采访中兴奋地表示这是一场美妙的舞蹈,那就是他想要的,尽管它并不存在于剧本中。而在这之前,TIME网站上给资深影评人Richard Corliss《羞耻》影评的配图,正是Brandon站在电梯口逡巡的剧照。由此可见,法斯宾德一旦完全发挥了他作为演员的自由意志,即使改变了导演和剧本原来的设定,却能让这个角色的各种细节更加血肉丰满,令人难忘。





一个演员精妙的即兴表演的背后,往往存在着另一个无法忽视的宝贵品质——临场反应能力。一直以来我总是不自觉的把他划分到精于计算的那一类演员中,认为他力道精准且表演稳定,每一个动作和神态都在开拍前反复演习完成,几乎忽略了他本身所具有的灵活多变的反应力和天才一般的灵感闪现。事实证明我错得离谱。在《为奴12年》中他扮演贪婪、愚昧、狡诈又邪恶的奴隶主Epps,是完全站在主角对立面的反派角色,一个似乎丝毫不值得人们用善意去揣测的人物。在与扮演男主角Solomon的Chiwetel拍摄一场追逐戏时,他四脚朝天摔倒在猪圈里,但立刻爬起来继续奔跑,最后被栅栏绊倒后四肢着地趴在肮脏的泥浆之中。这又是一个麦昆最擅长的长镜头。观看电影时,只是这两个跌倒的动作就很传神地暴露出这个人物愚蠢又自负的一面。而观众会因为Epps的暂时失利而为主人公高兴的同时又捏上一把汗,生怕这个反复无常的奴隶主不知何时就会突然爆发出他的邪恶和无耻,将可怜的Solomon推入更深的黑暗。而在之后麦昆的评价中我们方才得知,这第一个滑倒的动作是法斯宾德自己摔倒的,并非事先设计好的桥段。然而他毫不犹豫地爬起来,与同样灵活的Chiwetel一起接着继续完成了这个重要的场景。而在《Frank》中,他戴着头套演出的许多歌唱LIVE、包括令人印象深刻的专辑录制片段都几乎是成员之间彼此配合即兴发挥而成的,而他在其中起到的作用更是超乎意料的强大。虽然在宣传节目上法斯宾德曾开玩笑说自己根本没在那个头套里,是别人替他完成了所有拍摄,但事实上,即使他临时有事离开片场一两天,其他演员甚至没有办法对着一个不需要做出反应的替身继续演戏——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细节,法斯宾德也可以给予对方鼓励的回应,配合着对手的节奏完成拍摄。所以即使看不到脸,所有人也一眼就可以判断出头套下面的究竟是不是他本人。一位女记者在采访时笑称,看到电影一半时她甚至觉得头套也有着丰富的表情,可以从那张万年不变的怪脸上看到快乐和悲伤。而法斯宾德对此的反应是——那真是太棒了。是的,凭借肢体语言和声线变幻就能让人猜测出头套里的喜怒哀乐并感同身受,这样的演技,也真的是太棒了。


此外,法斯宾德处理角色与自身关系的方式也与他的变色龙外衣一般不尽相同。以《为奴12年》为例,对于恶人Epps,法斯宾德没有采取像过去反映南北战争电影里奴隶主的表演方式,而是给Epps赋予了更多可以称之为“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的东西。他认为Epps生活在那样的时代里,奴隶主的邪恶本身就是制度的悲剧。他从不站在某种道德制高点去批判或是权衡他自己的角色,而是用一个更加平等的态度去对待他们。他试图为这些角色的行为解释其前因后果,通过自己的理解让他们的所作所为看起来更加合情合理,而并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粗暴、可以被替代或忽视的符号。面对Epps,他的态度是“并不用走入黑暗面去表现他”,而对于Brandon这个既独特又典型的人物,他的态度则是尽量去靠近他。正如他自己所言,他将这个角色拉回自己的身边,让他接近内心,从而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Brandon完全独立的代言人,挣脱了白纸黑字的束缚,在摄像机前与他自己融为一体。


法斯宾德之所以能如此自如地表演,也要归功于他遇到的导演们。首当其冲的就是史蒂夫麦昆。这位仅仅拍过三部电影就将奥斯卡最佳电影收归囊中的优秀导演和法斯宾德被影评人称为“马丁西科赛斯和罗伯特德尼罗”,足见他们的合作有多么珠联璧合。他们每一次献上的作品都能带给影坛不小的震动,人们已经习惯性地期待这对组合持续带来惊喜。而他们彼此也像珍惜家人和朋友一样珍惜与对方的关系。麦昆将法斯宾德视为自己从事导演事业最大的幸运之一,放手让他尽情发挥自己的天赋。而法斯宾德,正像威尼斯评委主席宣布他获得沃尔皮杯时的点评一样,“他全心全意的信赖自己的导演,在镜头前完全交出了自己。”麦昆镜头下的法斯宾德永远是所有焦点的中心,无论是监狱里寻求自由的爱尔兰共和党人,还是被禁锢在钢筋水泥间的性瘾者,亦或是棉花田里咆哮的恶魔,他们都是麦昆干净而平静的画面中最耀眼的一道光,主宰了整个镜头。而另外一位带领法斯宾德走入更宽广领域的雷德利斯考特导演,亲切的给他起了一个再合适不过的昵称——镜头独裁者。这位已经年过古稀依旧活力四射的伟大导演几乎涉猎了类型片的各个领域,并贡献出许多佳作。能与这样的长辈合作无疑相当幸运,而法斯宾德显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学习机会——他在片场仔细观察导演的调度和掌控,在整个团队专业氛围的熏陶下学习大片拍摄所需要的各种表演技巧,努力适应片场的节奏,从而迅速成长为一名可以自由游走于独立小成本和商业大制作间的全能选手。当他谈起雷导时语气充满敬佩,“他教会我太多东西。”而雷导则用一句毫不犹豫的评价肯定了他——“迈克尔法斯宾德,无疑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好的几位演员之一。”两人间师徒般的情谊也延伸到了制片领域,一同扶植新人导演拍摄电影似乎也成为片场合作之外新的交集。普罗米修斯2已提上日程,惟愿老爷子身体健康多多拍片,就是我等影迷最大的福音。


2011年后法斯宾德每年都有重要的作品问世,从大制作到小成本不一而足。他从不挑剔制作规模大小,吸引他的只有剧本、导演和角色这三个因素而已。他接受采访时说自己热爱讲述故事,这也是他拍电影的重要目的之一。尽管他曾经在不同的摄像机前披上各色各样外衣从不重复自我,但他所塑造过的那些经典角色里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孤独。那些脆弱而坚强的灵魂带着微微受伤的气质,在银幕里每一次眨眼呼吸间告诉观众们一个个新的故事。2014年,孤军奋战的变种人激进领袖留下了他的头盔,戴着古怪头套的自闭音乐天才流泪歌唱。2015年,来自西部的神秘男子会抽着烟带领少年走过成人礼,期待命运为自己戴上王冠的苏格兰王将在战乱中死于自己的野心,厌倦黑帮生活的年轻首领不知能否挣脱家庭的桎梏,而在灯塔上遥望远方的守护人用爱和包容温暖了两个女人的一方世界。也许我们可以揭开覆盖在未命名群星之上的神秘面纱,也许我们可以凭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刺客之名直至中世纪城堡深处,也许我们又能在F1某一条赛道上捕捉到他矫健的身影……这些不同的故事发生在不同的时空中,但只要你想知道他们如何起因如何结果,那么一定会有一个人向你娓娓道来。而他唯一无法告诉你的是,这个名叫迈克尔•法斯宾德的男人,他进步的极限会在哪里?他演技的边界究竟有多么宽广?


也许答案无人知晓。


而那,正是我爱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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